程婧波,科幻作家,著有图书《吹笛者与开膛手》等,其作品《赶在陷落之前》获得首届华语科幻星云奖最佳科幻/奇幻短篇奖。
“一旦你的名字和科幻文学这样的东西扯上了关系,你似乎就会被打入另类。”
——吴岩,科幻作家、学者,世界华人科幻协会会长、北京师范大学教授
生命有限,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海明威曾说,当你不再去做那些你热爱的事,那就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即使你所热爱的,别人并不一定能够理解。
正如科幻作家、学者吴岩所说:“在当代社会中,一旦你的名字和科幻文学这样的东西扯上了关系,你似乎就会被打入另类,会被当成最奇怪、最儿童、最不成熟、有点问题或者最怪的人。无论在美国、中国、日本或者其他国家,大抵是这样。”
星云奖这些年来连续掀起的科幻论坛、科幻嘉年华、科幻颁奖典礼各项活动热潮,就好像一场“朝圣派对”,让一群不能被“理解”的人汇聚在一起。
这里不再有作者和读者的区别,也不再有从业者和爱好者的等级之分。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同类。
“虽然生活不是戏剧,未必每一个人都会因为看了科幻,而产生什么惊天动地的改变,但至少,在忙碌的生活中,我们会因为科幻而记得仰起头注视星空;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我们仍然珍惜心中那个奇妙而纯净的世界。”一位科幻迷曾以《三体》小说中的角色署名,这样写信给作者,并在星云奖颁奖典礼上把它念给刘慈欣。
“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是我参加过的最纯粹、最有爱、最欢乐、最有想象力、最激动人心的文学盛典,没有之一。”
——严锋,复旦大学中文系副教授、科普杂志《新发现》主编
我至今都能清楚地记得上一次参加星云奖颁奖典礼时候的情形。
“请调直座椅靠背及私人频率,准备接受华语科幻顶级盛事的神秘宇宙波。今夜,我们与浩瀚星云一起,穿越2012。”三年前的某个夜晚,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这样宣布。这个声音一直贯穿了整个颁奖典礼,但是说话者却一直没有出现。
这是一场有点怪异的颁奖典礼,不同于别的文学奖、电影奖——不仅仅是没有主持人这么简单。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发现更多的端倪:
这场颁奖典礼的开场表演是由一个穿着黑斗篷的“女巫”完成的,蓝色的时间之沙在她手中变成了一幅幅动态的画面,讲述着渺小的人类站在茫茫天地之间,仰望星空的孤寂与幸福;
专业评审委员会的七位成员来自中国大陆、香港、台湾、北美各地,而评委会主席是拿着《星球大战》中的光剑亮相的;
颁奖典礼期间,弹着吉他的文艺青年、身躯庞大的史前生物和荷枪实弹的帝国武士各种乱入,引起现场尖叫连连;
而现场开出的第一个金奖“最佳科幻编辑奖”的授奖词则是“为收获本土科幻的累累果实而躬耕,吃的是草,吐出的是机器人和外星人”……
“我们今天在这里颁出的,就是科幻界的诺贝尔奖。”
——刘兵,清华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
在我的记忆中,每一届星云奖颁奖典礼都座无虚席。
上一次,两百多名来自中国、意大利、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等国的作家、编辑、出版人、评论家、影视动漫工作者汇聚在这里,而持有“参会证”的幻迷则是提前数月预订位置才能入场的。这种亢奋将伴随着某种难以描绘的集体认同感,持续整晚。有不少幻迷为了参加星云奖的系列活动,不惜坐几十小时火车,翻山越岭来到成都。
这是世界上一小撮人的聚会。
但却有让整个宇宙为之闪烁的能量。
“我们一直认为自己生活在孤岛上,感到自己的世界不为别人所理解。”
——刘慈欣,畅销科幻小说《三体》三部曲作者
大刘曾说:“科幻迷一直是一个顾影自怜的群体。我们一直认为自己生活在孤岛上,感到自己的世界不为别人所理解,认为在世人的眼中我们是一群守在科学和文学都很低幼的幻影里长不大的孩子。”
也因此,学者吴岩把他们称之为“边缘人”。身份和地域并不妨碍他们对科幻所抱有的那种纯粹的热情,就像罗马教皇也无法阻止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标志在技术宅们的脑子里激活一片本该属于宗教兴奋的区域。
科幻是这些人心目中实实在在的一块圣地。
“科幻是我们的生活方式。”
——韩松,知名科幻作家、新华社对外部副主任兼央采中心副主任
来自台湾的青年科幻作家李伍薰已经是星云奖的老朋友了。从第一届开始,他几乎每年都会如约前来。操着一口标准台湾普通话的他,总是彬彬有礼地对大陆的科幻“盛况”表示由衷羡慕。在台湾,科幻基本上等于“冷门文学”,因为台湾地区消费华语科幻文学的总人口甚少的关系,台湾的科幻文学尚在产业临界点以下。
第六届星云奖上,台湾华语科幻的领头人黄海率队,组团带科幻作家们来观摩这一科幻盛事。其实,大陆虽然占有“人口基数”的优势,但如前文所说,科幻迷仍然是“边缘人”,科幻文学、科幻产业仍然没有得到足够配得上这样庞大的人口基数的重视和发展。
据星云奖的发起人之一董仁威先生介绍,成都是中国科幻当之无愧的高地,星云奖颁奖典礼前三届都在成都举办。第四届星云奖走出了成都,在山西太原举办。第五届星云奖在北京举办。而第六届星云奖,又回到了华语科幻土壤最滋养、最丰厚的成都。“我们把地球撬动了一下。”董仁威先生这样评价星云奖。董先生已年愈七十,他却不会是你在星云奖上能找到的最年长的人。从耄耋老者,到天真孩童,你都能发现他们在星云奖上穿梭的身影。
是的,如果说科幻是一种生活方式,那我们只做我们自己喜欢的事情。
为什么不呢?
那么,欢迎来到星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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