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马克·博德(Mark Bould)是英国著名科幻研究学者,目前执教于英国西英格兰大学(UWE Bristol)创意产业系,专攻电影与文学。其著作包括《科幻:劳特利奇电影指南》(2012)、《劳特利奇科幻简史》(2011)、《科幻中的五十位重要人物》(2011)、《红色星球:马克思主义与科幻》(2009)、《黑色电影:从柏林到罪恶之城》(2005)。他亦是《科幻电影与电视》期刊的编辑。他的研究兴趣包括:科幻电影、文学与电视、黑色电影及新黑色电影、 政治电影、马克思主义。 个人博客地址:http://markbould.com/
《科幻研究协会评论》(SFRA Review) 简介:
《科幻研究协会评论》(ISSN1068-395X)由科幻研究协会(SFRA)出版并发行给SFRA会员,每年四期。从256期开始,所有发行10周以上的纸本刊物电子版均可在官方网站下载:http://www.sfra.org/sfrareview
编者按:本文原文发表于《科幻研究协会评论》第311期2015年冬季刊(PDF下载链接http://sfra.org/sfra-review/311.pdf ),特此感谢博德先生及《科幻研究协会评论》授权科幻星云网翻译。
写给中国读者的话:
看到自己所写的东西能被这么多人阅读总使我感到无比惊讶,到目前为止,这篇文章已让我收到了世界各地几千位读者的反馈(他们来自阿尔及利亚、安哥拉、贝宁、博茨瓦纳、喀麦隆、科特迪瓦、埃塞俄比亚、加纳、肯尼亚、马拉维、摩洛哥、尼日利亚、卢旺达、塞拉利昂、南非、苏丹、多哥、突尼斯、乌干达和赞比亚)。现在,这篇文章又将被译介给中国读者,我感到非常激动和欣喜——希望你能喜欢它,或者至少觉得它有用。
对于任何热爱世界科幻的朋友来说,这都是一个绝佳的时代,因为刘慈欣的《三体》入围了今年雨果奖提名。畅想更好的世界,谋划更好的未来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至关重要,而对话能帮助我们做到这一点,能成为其中的一部分,我深为感激。
马克·博德
2015.5.26
非洲科幻小说101
这是一篇受邀为《科幻研究协会评论》所写的概览,我在原先发表的基础上稍作了修改。读者可以在第311期《科幻研究协会评论》(2015年冬季刊)中找到原文以及更多有趣的内容。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我都不够资格写这篇文章。我既不是泛非主义者,也不是非洲文学和文化方面的专家,而且我的英文学位也相当老派,与世界文学、人文主义、后殖民主义、离散、全球化、混杂性和庶民研究等等都几无关联。但是,感谢许许多多耐心大度的人,他们的帮助让编辑2013 Paradoxa的“非洲科幻”特刊比原先设想的容易了许多,这里我想给大家传递一些东西。正如该项目的初衷,这篇文章是对读者的一个邀请——与不熟识的作者和文本建立联系,拓展我们对科幻的视野,一起展望全球的未来。
但是,“非洲科幻小说”这种说法能成立吗?
非洲覆盖了将近1200万平方英里的土地,有着超过10亿的人口(超过地球陆地面积的20%以及地球总人口数的15%)。横跨南北半球,其中涵盖了65个国家。非洲人拥有1000到2000种语言(多语言现象在这里是很普遍的)。在如此巨大的数字光环下,“非洲科幻”中的形容词使用就有着重大的危险:同质化其原本的多样性;构建一个能代表所谓“非洲”的具体而统一的形象;将一整个大陆的科幻小说少数化为更“合适的”美国或欧洲风格版本的子集或是边缘实例;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这些还未完全成形的,与其说是“发达的”不如说是“发展中的”科幻小说;将这些小说从广阔多元的文化中分离开来;以美国或欧洲,而非本土的视角去“殖民”这一文化产物(注释1)。在教授非洲科幻小说时,一个可以避免这些问题的可行方法是更密切地关注某一非洲国家,对一种特定的文化进行更细致入微的探索(或一系列国家内部的文化交叉),但迄今为止,只有南非和尼日利亚用英语创作了足够多的科幻小说,这个方法也只对它们可行。
北非和撒哈拉沙漠以南的地区存在着巨大的差异,不仅是地区之间,区域内亦各有所别。纵观整个大陆,阿拉伯、欧洲、伊斯兰以及基督文化的影响,正如殖民主义、后殖民主义和新殖民主义一样,以多种多样的方式显现出来。在原住民和殖民者的文化之间,以及各自的文化内部,都有很多值得注意的重要差别。许多错综复杂的问题值得思考,它们来源于这些文化和身份相互影响交叉所带来的混杂性。
例如,什么时候迁入的移民可以被“算作”非洲人,或者迁出的移民停止被“算作”非洲人呢?曼利·韦德·威尔曼(Manly Wade Wellman)应该被视为非洲科幻小说家吗?他出生在现在的安哥拉,从20世纪20年代后期起,就是美国幻想小说的中坚分子。多丽丝·莱辛呢?她于1919年出生在波兰,定居英国前,1926至1949年间在南罗得西亚的生活激发她创作了大量的小说。布琪·埃梅谢塔(Buchi Emecheta)呢?她于1944年出生在尼日利亚,但从1962年以后就主要居住在英国。另外,出生于苏格兰现,现居于非洲的乔纳森·莱贾德(Jonathan Ledgard),他是《经济学家》驻东非的通讯记者,也是“未来非洲的非裔科技”倡议组织的负责人。又或尼狄·奥考拉夫(Nnedi Okorafor)?他出生于辛辛那提,父母是伊博族人,还和尼日利亚关系密切。尽管这些问题没有明确的答案,但把它们放在一起思考,我们还是会有很多收获。我自己的取向是,不要试图敲定一个死板的模式,而是保持事物的流动以及关系的开放,展现各自的潜力,并认识到“非洲科幻小说”作为一个具有临时、灵活、非一元,以及策略性身份的特殊的共时价值。
下文讨论到的故事和小说,有些用英文写就,有些已经被翻译成英文。毋庸置疑,非洲科幻中也有许多用本土语言创作的作品,这种情况在阿拉伯语(注释2)和其他欧洲殖民地语言中很常见。就其出版的文本而言,一门非洲科幻小说的课程应该把焦点放在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独立斗争时期的小说上,尽量将重点从“文学小说”转移到更贴近当下的“通俗”小说。很难想象科幻小说的课程中会包含这么多的诺贝尔桂冠作家和的实验性文本,同时还要求学生能挖掘这些文章的价值。这门课彰显了将非洲科幻小说同一般科幻小说、非洲文学、儿童和青少年小说等等课程相结合的重要性,而它可能只适合高年级本科生或者研究生。
我注意到1980年以前不再发行的文本多由英国图书馆(BL)、美国国会图书馆(LC)、加州大学河滨分校伊顿科幻奇幻藏书馆(E)、多伦多公共图书馆美林收藏中心(M),或者利物浦大学基金会收藏(F),而1980年后的文本则很容易找到二手书。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有非洲科幻小说吗?
目前我找到的所有例子都是南非白人写的,而且其中只有一本(Timlin)目前已出版。
约瑟夫·约翰·多克(Joseph J. Doke)的《秘密城市:南非高原的浪漫故事》(1913; BL, E)是一部颇具野性和启发性的关于失落种族的小说。文章的作者是约翰内斯堡的浸信会牧师,他还写过甘地的授权传记。故事中,居住在开普敦的贾斯汀·雷蒂夫发现了他的祖父在两个世纪前冒险的手稿。故事中,保罗·雷蒂夫在营救被劫持的妻子玛丽恩时(她被认为是传奇的残忍王后蓝希尔的转世),目睹了千年古城Nefert的毁灭,这是一座被遗忘了的古埃及帝国军事基地。这本书的前传《秘密城市的王后》(1916; BL, E)也是从贾斯汀发现的手稿中摘录而来,讲诉了蓝希尔的得势(和灵魂上的挣扎)。该书被认为是对险恶“尼采主义”的公然基督式反驳,但有些拙劣的是,它更像是一些事后之见。这两本书都很少见,而且价格不菲。
在阿奇博尔德·拉蒙特(Archibald Lamont)的《战争中的南非》(1923; BL, LC)中,主人公死后在火星上遇到了一系列已逝伟人,包括莎士比亚和塞西尔·罗得斯。小说还包含了一个拯救南非于衰落的超自然跨行星计划。埃佛·雷特(Everett Bleiler)在《科幻小说:初期》(1990)的简介中敏锐地指出“为什么作者会写这本书”(418)。这是一本不算特别贵的二手书。
1912年,出生英国的威廉 ·M·蒂姆林(William M. Timlin) 移民到了南非,那一年他20岁。在这里,他成为了一个设计师,更准确地说,是电影院的内部设计师。他唯一的一部小说《驶向火星的船》(1923)被认为是那一时期最美丽也最珍贵的儿童书籍之一。该书在伦敦发行了2000本,价值5几尼(其中250本出口到了美国,每本卖12美金)。1926年,派拉蒙宣布要将其改编为电影,让现今已被大多数人遗忘的雷蒙德·格里菲思(Raymond Griffith)担任主角,但最后不了了之,而这本书直到2011都没有再版。该书包含了48页正文,没有排版,而是复制了蒂姆林的手稿,以及48幅插图——讲述精灵如何帮助一个老人造船出航,历经千辛万苦去火星,以及他在火星上发现不可思议的文明的故事。虽然没有后两者的狂热活力或时不时的尖锐,蒂姆林这部混合了科幻和奇幻异想之作还是让我们想起了乔治·梅里耶(Georges Méliès)的电影或是温瑟·麦凯(Winsor McCay)的《温瑟麦凯的小尼莫》,在视觉上,它更加贴近亚瑟·拉克姆(Arthur Rackham)的风格。
伦纳德·弗莱明(Leonard Flemming)是一个偶尔充当新闻记者的农民。他创作了收录在《一批糠》里的短篇故事《到了那时》,以及一本收藏了小插图和幽默片段的集锦,语气有些轻蔑,但又不失幽默。在白种人被赶尽杀绝后,黑人和有色人种互相攻伐,给整个人类带来灭顶之灾。
另一本早期的南非科幻小说恰巧发行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是由亚瑟·吉琼斯(Arthur Keppel-Jones)所著,名叫《当烟尘散去:1952-2010的南非历史,2015年首次出版》(1947; BL, LC, E, M),亚瑟吉·琼斯是金山大学(Witwatersrand University)历史学院的一名教授。意图介入战后的南非政治,这本书展现了一个盎格鲁撒克逊人政府被推翻后并由法西斯主义的南非白人政府取代的未来。盎格鲁撒克逊白人背离或是遭驱逐离开了这个国家。非洲黑人最终战胜了压迫者而取得了一个相当妥协的胜利,但最终被证明不可能建立或维持一个现代繁荣的国家。总的来说,这是众多有关种族主义以及反种族主义的怪书中的一本,重申了有关英国殖民主义比其他欧洲国家更加乐善好施且行事高效的老掉牙无稽之谈。虽然如此,能觅来一本价格公道的二手书还是值得的。
最早的接触
我曾在非洲科幻小说的一堂课上举行了一场刺激的公开活动。这个点子是受到伊塞亚·拉文德 三世(Isiah Lavender III)的启发。活动中,我们需要对读约瑟夫·康拉德的《黑暗之心》(1899)和尼日利亚作家钦努阿·阿契贝(Chinua Achebe)的处女作《分崩离析》(1958)。虽然这两本书都不属于科幻小说,但却都做了科幻小说该做的事。康纳德的小说某种程度上反思了那个时期的殖民冒险小说,而在对非洲和非洲人的描写上仍然有问题(正如阿契贝在1975年的演讲《非洲形象》中充满破坏性的批评所有力证明的那样,而她也以一己之力改变了这部小说被理解的方式)。康纳德把非洲之旅描绘成了一段回到史前的旅程,把一个关于旅行的殖民比喻转化为更接近于凡尔纳《地心游记》(1864)的回溯历史发展的过程。文章中,以前殖民入侵留下来的遗产暗示了“进步”没有什么是必然的,与此同时呼应了“最后之人”的传统,即一个旅行者在废墟中发现欧洲。远处爆炸声的回音和法国战舰盲目炮击丛林的形象,在暗示殖民征服的残忍的同时也表达了现代性的荒谬。如果我们可以看到康纳德的故事或是阿契贝的小说中的科幻结构和要素——故事设定在十九世纪末一个虚构的伊博村落,讲述了白人、基督教以及殖民统治的来临,从另一角度来看,也可以将之解读为“第一次接触”的科幻式描述。
理想地,我会把尼日利亚作家布奇·埃迈切塔(Buchi Emecheta)的《对沙维的掠夺》( The Rape of Shavi ,1983)添加在其中。“沙维”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国家,叙述从此地居民的角度出发,描写了一群从“火之鸟”中到来的白化病患者,而事实上,西方人逃离的是他们所恐惧的核战争。当两地人民通过它们各自的文化标准和先入之见看待彼此时,各种各样的误解就变得愈发充满悲剧性。也许不可避免地,殖民主义赢了,而萧伯纳的崇拜者没有。然而,当这部小说成为绝版,这个活动另一个可能的途径就是介绍两本有关于殖民入侵的最好的美国科幻小说:索尼娅·多曼(Sonya Dorma)的《当我还是Dow小姐的时候》(When I Was Miss Dow ,1968)和奥克塔维亚·巴特勒(Octavia Butler)的《血之子》(1984),它们用更明显的科幻笔触勾勒出了殖民意识形态的某些元素——特别是围绕性别、性、繁殖、接合和合作,而这几个议题都不是康纳德和阿契贝讨论的核心。
虚构非洲,后殖民小说
非洲科幻小说的蛛丝马迹可能藏匿在一些重要书籍中,但这些书籍从来不曾想象使用“科幻小说”这个术语,或者至少说不会喜欢,它们转而采用去科幻化的乌托邦或反乌托邦话语,把任何非真实的虚构标上某种后殖民魔幻现实主义或前卫经验主义的标签。杰拉尔德·盖拉德(Gerald Gaylard)的《殖民主义之后:非洲的后现代主义和魔幻现实主义》(2005)被视为是这方面的宝库。譬如,没有盖拉德,我可能不会看到南非作家伊万·维拉迪斯拉维齐(Ivan Vladislavić)那充满讽刺意味,极具卡夫卡风格的短篇小说,它们收录在《失踪之人》(1989)和《纪念碑的宣传》(Propaganda by Monuments,1996)中。这些小说中有很多都包含了科幻的元素,比如《潜望镜》(Pat. Pending)、《我们来到纪念碑》和《碎片的科学》(所有都是绝版,囊括了这些故事的精选集《闪回酒店》(2010)则更加难觅)。
《谁记得这片海》(1962; BL in French, LC)的作者是阿尔及利亚作家穆罕默德·迪布(Mohammed Dib),他因反对法国对阿尔及利亚的殖民统治而被流放到巴黎,在此期间写下了这本书。故事发生在一个不断变化的梦幻般的城市中。奇怪的野兽漫步在这个城市,暴力冲突带来死亡和毁灭。除了一些对叙述者青年时期的直接现实重现,小说以一种难以捉摸的方式讲述。字里行间充满了新创的词汇和短语,作者运用这些词汇的方式犹如通常意义上的科幻小说世界设定,即使这些词汇描述的对象含糊不清。所有事件和实体都变幻不居。如书中描绘的那样,革命则既发生在内部,又恰好在视野之外。每一章都像是忘记了前面一章一般,有时候这种情况也会发生在段落之间。这是对殖民占领之下生活的精彩描述。
在埃及作家慕斯法塔·穆罕默德(Moustafa Mahmoud)的《从棺材上升》(The Rising from the Coffin ,1965; LC)中,一位埃及考古学家访问印度梵天,然后使时光倒回(或者也许仅仅是做梦)到法老时代,在这本书中,伊姆霍提普似乎也就是梵天。科学和精神的世界观产生碰撞,只为了使叙述者/主人公认识到它们并不一定是矛盾的。穆罕默德的《蜘蛛》(1965)被翻译、连载,刊登在《阿拉伯观察者》(1965-66)上,但我却未找到任何的副本。
加纳作家科乔·莱因(Kojo Laing) 糅合科幻、奇幻以及现实主义要素进行了复杂的实验性小说创作。《飞机上的女人》(1988)里,两个长生不老的族群间产生了复杂的联结。其中,Tukwan是一个位于加纳的奇异社区,Levensvale是一个与世隔绝的苏格兰村落。《金特尔少校和阿奇莫塔战争》(Major Gentl and the Achimota Wars,1992)将在之后讨论。《大主教罗克和祭坛歹徒》(Big Bishop Roko and the Altar Gangsters,2006)是他最庞大、最复杂、也是最难用三言两语概括的一本书。这本书的确包含非常多的科幻元素,其中,基因工程使得富裕国家同贫穷国家之间的互动变得更加困难。相比之下,尼日利亚作家本·奥克瑞(Ben Okri)的更大本的《饥饿的路》(1991)却并不难读。在一个无名非洲城市的贫民区里,abiku(灵孩)和Azaro一直受同胞精神的驱赶而回到自己的王国。在这梦幻交融的描述中,科幻小说的意象再次显现。
不过,我更偏向选择刚果作家索尼·拉伯·谭希(Sony Labou Tansi)的《一生,半生》1977)和肯亚作家努济·瓦·提翁沃(Ngũgĩ wa Thiong’o)的《乌鸦的巫术》(2006)来教学。
其中,前者将故事设定在虚构的Katamalanasia共和国,讲诉了有一群同样极端、疯狂的人抵抗一个名叫“幸运向导”的凶残独裁者和竞争代替他的故事。故事的高潮发生在一场末日战争,包括像是苍蝇突变体的超科学武器,它的刺会把被叮的受害者变成碳辐射,带有电束武器的无线电苍蝇,无线电遥控炸弹,以及真正的和平步枪。这个故事简洁、夸张、残酷而又充满喜剧性。
提翁沃的小说设定在一个名叫Abruria的虚构国家,相比之下更易读,但规模更大。一场虚构的滑稽戏义愤填膺地指向了后殖民非洲国家,它严厉指责了严重的国内腐败,以及这种腐败与旨在为新旧殖民者利益服务的全球经济体系的相互关系。比如说,有一段情节中,一位政府部长为争夺权位而计划建造世界上最高的建筑,高到 Abruria人必须发展太空项目用火箭把总统到送到它的顶端。
对于被《乌鸦的巫术》一书规模吓到的读者,另一个选择是科特迪瓦作家奥玛多·考荣玛(Ahmadou Kourouma)的《等待野兽投票》(1998),文章讲述了一位多变的独裁者的一生和非洲的去殖民化/新殖民化过程。天马行空的想象在某些方面与真实完全吻合,同《乌鸦》相比,这本小说虽然短小精悍却更难读懂,缺少了提翁沃的幽默和明显的科幻要素。
非洲科幻小说101(下)http://www.wcsfa.com/scfbox-4053.html
(科幻星云网经授权翻译发布,未经授权,请勿转载)
原文链接: 期刊版:http://www.sfra.org/sfra-review/311.pdf
博客版:http://markbould.com/2015/02/05/african-science-fiction-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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